足球,一生的情缘
入夏,迎来大赛的好时光。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第二阶段方止,欧洲杯又如火如荼展开……盛宴令人沉醉。
足球之于我,注定是一生的情缘。
我出生在曹家渡老弄堂一幢石库门房屋,小时候常听邻里闲聊时隔壁的庄姓娘舅大侃足球经,原来他是浜北达丰纱厂(即后来的国棉二十五厂)的足球队员。有一次,他带我去看踢球。走过三官堂桥和光复西路,穿出达丰纱厂旁的一条弄堂,来到一片荒草地,印象里那球门是用三根碗口大粗毛竹架成的。他们踢球人数是7对7,娘舅个头健壮,大多时间在后半场防守,较少冲锋;两队球衣颜色不同,一队青灰,一队鹅黄,分外醒目……我算有了点有关足球的启蒙知识。
我读书的中学靠近静安寺,初中分部除了教室,就是篮球场兼作操场,豆腐干大的地方。幸好隔壁弄堂背后就是一大片军人俱乐部旧址荒场,只需轻松翻越一段残垣便可进入,放学后我和同学约好在此玩球取乐。“天高皇帝远”,门房间在北京西路口,门卫人员也懒得过来管,再说,我们是玩一会儿就收工的“常客”,他也眼开眼闭。我们用脚步丈量一番,堆几只书包权当球门。那时踢的大多是同学自己带来的大号“永”字牌橡皮球,这种球一当两用,课间和午后可当篮球打。只是容易漏气,常要摸准藏在皮球内壁的“气头”,用针头戳进打气。橡皮球究竟不耐磨,玩不久就会破。有一次,一位家住“上只角”的同学带来一只从江阴路旧货市场淘来的小足球,外壳是拼块牛皮,里面有可充气的橡皮胆,只是打好气的球胆管子要塞进外壳不易,口子要用牛筋绳像皮鞋带那样有规律地缠绕,并用专门的工具将绳头平整地纳入。尽管麻烦,但这种真正的小足球,十分坚固耐踢,倒过来轮到我们的球鞋经不起磨损了,都去皮匠摊上请师傅在大小脚趾的外侧,缝上一大块牛皮……
当兵退伍分入纺织机械行业,足球是厂里的传统,厂足球队在上海滩小有名气。数年后,我在技校当老师,其间,曾组织过学生与老师的小足球友谊赛,比赛在沪西体育场进行。好家伙!说是小球场,自己上场一体验,就觉得好宽大,跑上一圈累得不行。反正我们的水平是业余再业余,也没有什么“越位”之类的规则,过过瘾而已。后来,我厂足球队参加轰动全市的“陈毅杯”职工足球赛,厂里领导重视,工人关心,工会更是倾力支持。球队出发,运输科派出三辆卡车,一辆是球队成员与相关人员,一辆是球迷啦啦队,最后一辆是桶装冷饮水。其时,我在工会工作,担任随队记者,负责宣传报道。令我印象深刻的是,一次在威海路的体育场比赛中,我队一前锋队员被对方后卫缠住无法前进,他只得背对对方护球,说时迟那时快,他瞅准对方动向,冷不防一个转身,飞起一脚,皮球直蹿对方球门死角,这个技惊四座的好球,博得满场惊叹。翌日报道,我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我厂足球队在“陈毅杯”上,获得过7人制足球赛冠军和亚军呢……
韶光易逝,岁月更迭。退休20余年,我仍一直关注足球。尤爱看中超联赛,赛程公布,我会将上海申花、海港两支球队的比赛日程在台历上注写清楚。吾已暮晚,不会去现场,但电视直播每场必看。心,永远随着球儿在绿茵场飞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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